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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大娘瞪了一眼周大爷：“你别在孩子们面前败坏我形象！”

    周大爷连忙道：“啥叫败坏，你又不是见不得人。你们大娘可是上过战场的，她可是咱们公派出去学习的情报人员，高材生嘞！后来还做过一阵子外交工作嘞！”

    楚天瞪大眼睛：“我去……地下党啊？”

    周大娘又瞪了一眼楚天：“你个小犊子，大娘白给你吃那么多好东西了。大娘这工作叫做情报官！而且，我曾经也跟雪华一样，当过侦讯，不过我那时候啊，是负责抓特务！”

    楚天看向周大爷：“老爷子，你这就有点东西了啊！咱大娘那可是一枝花啊！厉害！”

    周振国嘿嘿一笑，他喝了口酒，脸颊随之红了不少：“哎呀，当年大爷我也是玉树临风帅小伙，不比你小子差，咱也是十里八乡的俊小子，可惜啊，家里那时候太穷，爹妈偏向我那个大哥。结果呢，把我的口粮给我大哥吃，我饿得不行了，就偷摸吃点，结果被抓到，给我这顿打。我一气之下，就离家出走，参加了队伍。”

    “这一走，就是十几年没回家。再回家的时候，才知道爹妈让老黄毛子的飞机炸死了……”

    说到这里，大家都沉默了一会儿。

    周大娘拍了一下周大爷：“大过年的，说这些干嘛！”

    楚天呵呵一笑：“这不是忆苦思甜么？我小时候，一到过年，生产队就组织吃忆苦思甜饭。我还记得呢，大悦傻，跟着蹦蹦跶跶的去了，人家精一点的，都吃两口意思意思。这丫头来了实惠了。一口气干了两碗细糠粥配菜叶子汤。回家吃得饱饱的，结果一回家，大悦当时就气哭了。家里包饺子，猪肉馅的。”

    “哈哈哈！”

    楚天的笑话，让大家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徐芳好久没有感受过这么亲切温暖的环境了。

    想起在婆婆家，女人都不能上桌吃饭，要站着吃。

    结果在这，她不仅上桌吃饭，还跟大家伙其乐融融的聊天回忆过去。

    楚天看向徐芳：“话说你原来也是农村的？”

    徐芳摇头。

    一旁的周大娘解释：“小芳子是我的学生，你可别小瞧芳子，她是大学生。可惜就是没念上，就下乡了，家里的问题。要不去，她也危险。”

    楚天也是沉默了一会儿。

    徐芳尴尬一笑：“没事，都过去的事情了。我是最后一批下乡的，没一年就回去了。倒是你小子，真正的大学苗子，可是让人羡慕啊！”

    周大爷喝了口酒：“芳子，你也不用羡慕天儿，这小子吃的苦，比你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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