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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赵实话实说:“没有啊,不想你。”
“……”
盖尔·拉塞尔表情凝滞:“我每天都在想你。”
言外之意:我每天想你,你为什么不想我?
但毕竟问不出口。
干饭从外面回来,抖落身上积雪,朝她叫了两声打招呼。
“干饭……”盖尔·拉塞尔跑去抱住干饭。
干饭打了个喷嚏,嫌弃的推搡她。
盖尔·拉塞尔骨子里仍然害羞,但不社恐了。
以前她周薪50美刀,现在已经能按“片”来计片酬。
她爹妈和她的大哥依旧想控制她,她按照赵传薪所教授,拿软钉子不断去扎父母,让他们逐渐没了脾气。
倒是她大哥仍然去纠缠她,用道德绑架她,只为了要点钱。
赵传薪做饭时,她从后面抱住赵传薪。
“松开,没看我做饭么?”
“不。”
她抱住就不撒手了。
赵传薪背部肌肉如同海浪,层层翻涌,盖尔·拉塞尔被震的不由自主退开,惊愕的看着赵传薪背影,怀疑刚刚都是错觉。
这个男人太神秘,神秘的令人抓狂。
晚上,赵传薪在壁炉旁躺椅上看报。
报上小道消息猜测赵念真为何会突然在大红大紫时销声匿迹。
有人说她被黑帮的大佬给绑架金屋藏娇,有人说她压力太大酗酒导致精神不振……
赵传薪翻到另一面,看其它消息。
盖尔·拉塞尔刚刚去了自己房间,整理一番后赶忙来客厅。
她去打开电视看节目,屁股一点点的往赵传薪这边凑。
然后在赵传薪耳边吐气:“你怎么不理我?”
“你是小孩子么,还需要大人关注?”
“老头子,我在你面前可不就是孩子么?”
“上一边去。”
盖尔·拉塞尔鼓起的勇气卸掉。
她只能转移话题问:“你家里好暖和,壁炉有这么热么?”
自然是有热源宝石供暖,地热管铺的密密麻麻,能不暖和么?
老赵生怕冻着赵念真。
壁炉只是摆设。
赵传薪没搭理她。
只是,报纸的这一边,又刊登盖尔·拉塞尔的花边。
报纸声称,盖尔·拉塞尔和约翰·韦恩有染。
约翰·韦恩正和妻子闹离婚官司。
盖尔·拉塞尔见了赶忙说:“别信这个,约翰是个好人,他只不过想帮我而已,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
赵传薪将报纸彻底翻面:“关我屁事。”
盖尔·拉塞尔被噎的只翻白眼。
晚上。
楼梯每层台阶的小夜灯亮着,走廊有卫生间的指示灯,灯光微弱。
赵传薪的卧室门被推开,盖尔·拉塞尔犹豫着,心惊胆战着,慢慢摸索到了床边,然后鼓起勇气,一下滑进了被窝,缠了上去。
结果,缠了个寂寞。
没人。
再次鼓起的勇气,又消弭无形。
她本想起身回自己房间,但鼻子里嗅着赵传薪房间的气味,她不想离开了。
赵传薪没有体味,他的内分泌平衡稳定,下丘体、垂体、甲状腺轴、下丘脑和肾上腺轴等精确调节激素合成。
和本杰明、干饭一样,缺啥补啥,控制冗余吸收,健康到令人发指。
有时候,没有味道也是一种味道。
盖尔·拉塞尔着魔般沉迷于此。
……
赵传薪去百公里外的洛厄尔湖捕鱼去了。
湖边有十多个年轻人在雪中露营,拢起篝火嬉笑喝酒,大冬天像傻子一样拿着吉他弹奏,冻的手指头都僵了。
待他们看见拎着水桶的赵传薪,吉他不谈了,嬉笑声变小,各个好奇打量。
“这人干什么的?”
“不会是变态吧,大半夜拎着水桶来湖边的能有什么好人?”
赵传薪对他们视而不见,拎着桶走进结了冰的湖中,很快在夜色中消失。
这群年轻人继续载歌载舞。
当赵传薪凿开冰窟,根本不必鱼饵,湖里的鱼全都挤在冰窟窿附近透气。
赵传薪用一根木杆连着四爪钩探入水中,精准一探,40厘米长的大口黑鲈被他钩住了鳃薅了上来。
大口黑鲈被他随手丢到冰面,片刻冻僵。
水下鱼很多,赵传薪择鱼而钩。
小的不要,鲤鱼不要,渠鲶不要,绿太阳鱼不要,只要黄鲶、蓝鳃太阳鱼和大口黑鲈。
不多会儿,他拎来的水桶装满了冻僵的鱼,赵传薪正要起身打道回府,便听见湖边露营地那里的年轻人传来尖叫。
他拎着桶,慢条斯理的往那边走。
“妈的儿法克儿,滚开。”
“你再不走,老子要你好看。”
一群年轻人,对着一只远远观望的山猫发出恫吓,有人还拿着燃烧的柴火棒子吓唬山猫。
赵传薪打了个呼哨。
这些年轻人愣了愣,就见山猫颠颠地朝赵传薪跑来。
赵传薪从水桶里摸出一条黄鲶丢给大猫,撸了撸它的脑袋。
大猫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赵传薪拍拍它的屁股:“滚蛋吧。”
山猫叼着鱼一溜烟跑了。
“嘿,亚洲佬,那猫是不是你养的?”一个留着厚重蘑菇头的年轻人拎着柴火棒子指着并气势汹汹问赵传薪。
茫茫人海,相识就是一场报应。
赵传薪朝年轻人走去。
一群年轻人紧张起来。
大漂亮已经提前喊出了“垮掉的一代”口号。
因经济迅速发展,年轻一代人充斥物质主义、享乐主义、个人主义,以极端生活方式公然对抗主流文化。
赵传薪一把拍开烧红了的柴火棒子,从桶里拿出一条鱼,照年轻人就是一嘴巴子。
啪。
冻得梆硬的鱼,将年轻人的脸抽肿。
“你敢打人?”
“谢特,干他!”
赵传薪拎着冻鱼,左一下,右一下,一下一个小朋友,片刻倒了仨。
剩下的就不敢上前了。
赵传薪见篝火上烧着热水,他自顾自坐在折叠椅上,取出自己的茶叶,泡了一壶茶喝着。
周围人面面相觑,头皮发麻。
赵传薪喝了几口茶,将茶杯放在一旁,朝抱着吉他的小年轻勾勾手指头。
年轻人急忙将吉他递给他。
一个屁股挺大穿着喇叭裤将屁股勒的变形的女孩,犹犹豫豫上前说:“先生,很抱歉给您带来麻烦,能不能不要跟我们计较?”
赵传薪理都没理她,叼着烟抱着吉他弹了起来。
这是个很简单的曲调。
指间流淌出的淡淡回忆,让年轻人们内心躁动逐渐平息。
赵传薪顿了顿,脸上露出回忆神色,然后继续弹奏。
“那女孩对我说,说我是一个小偷,偷她的回忆,塞进我的脑海中……背着她的梦……她渐渐忘了我……”
赵传薪嘴里叼着烟,不耽误他唱,烟灰随嘴唇而掸落。
周围更静了。
只有篝火的噼啪声。
赵传薪再次停顿,将烟头丢进了篝火里。
篝火闪烁了一下。
再次弹奏时,曲调一变。
“她是,踏碎星河落入我梦境的幻想,环遍星系为你寻找的力量……”
曲调再变:“那青春里落单的人呐,是否找到她,热烈地赴约在永悬不落的盛夏。勇敢的人能单枪匹马……”
赵传薪笑了笑,将吉他还给那年轻人,捧着茶杯望着篝火发呆。
火光在他眼睛里明灭不定,闪耀寂灭闪耀寂灭。
跟赵传薪说话的女孩,想起了科学杂志上说的黑洞——大概光被黑洞吞噬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吧。
“先生,你唱的真好听,你是在思念谁么?”
赵传薪没解释,他从桶里掏出一条硬邦邦的鱼丢在地上,权当报酬,然后起身走了。
……
盖尔·拉塞尔醒了的时候,赵传薪犹然不在。
她下楼,发现赵传薪正在做饭,餐厅飘荡着一股鸡肉香和鱼肉香味。
干饭在等待干饭。
阳光透过格子窗洒进来。
盖尔·拉塞尔一阵阵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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