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而在汉代,三十斤小米差不多就是一斛的分量,而这种文吏的年俸也不过百十斛而已! ——『四公子…大气呀!』 无数文吏、衙役心头呼喝着。 倒是唯独糜阳,望着关麟快步走远,他有些落寞,有些黯然神伤。 这… 这鸡兔同笼的问题,可还…还没说清楚呢! 其它的十一种解法,到底…到底是什么? … … 一方桌案,关羽与糜芳两人对坐。 “云长啊,该问的我都问清楚了。”糜芳如实道:“这‘交州’商贾说了,这次的军械共计偏厢车两百驾,连弩一千枚,还有弩矢万支,木牛流马少一点只有一百头!” 如今的糜芳在面对关羽时,语气很和善。 毕竟,关羽曾经是答应过他的。 未来打东吴时,让他糜芳做先锋,且打下石头城后,将东吴孙权府邸的一切都赏给他糜芳,弥补他这一次的亏空。 以往不觉得… 可经历过这件事儿,糜芳突然觉得——云长这人!厚道啊! 怪不得,人人说云长义薄云天。 而关羽对糜芳也很客气。 说到底,糜家的钱…现在就在他关羽儿子的手里。 虽愿赌服输,倒也没什么,可莫名的,关羽就是觉得有些愧疚,总觉得对不起人家子方。 故而,关羽再不会面对那糜芳时,展示出那股拒人千里之外的盛气凌人,更不会对他责骂、大声驳斥…甚至原本对他这个“国舅”的瞧不起,也如雪絮一般彻底消融了。 从两人略显随意的跪姿,就能看出些许端倪! ——云长与子方,亲着呢! 此刻,听过糜芳的话,关羽主动为他斟上一樽酒,“夜里风凉,子方又特地赶来,喝杯酒暖暖身子。” 糜芳接过,也不言谢,都这么熟了,直接一饮而尽。 “子方可问出价格了。”关羽轻声道,语气不紧不慢。 如今知道一切真相的他,气定神闲了许多。 可偏偏,这事儿不能告诉糜芳,关羽还得陪着演下去。 甚至,保不齐…最后那“大冤种”的还得是他! “这商贾我听着虽不是交州人,但…倒是还讲些信誉,说是要明日待得四公子报价后,他再听取我等的价格。” 噢… 关羽不知道该怎么接,只能随口“噢”了一声。 手却因为无处安放,故而捋着胡须。 “云长这是…” 糜芳感觉今晚的关羽有些不对劲儿,好像有点淡然哪… 是那种一反常态的…漠不关心的淡然。 “云长是担心这商贾有诈么?如果是这个的话,云长放心好了!这商贾人还算老实,也懂规矩,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只字不提,这些绝不是装出来的,像是做‘军火’生意的样子!” 关羽还是沉默… 气氛变得愈发诡异了起来。 “云长,你怎么…”糜芳又问… 这次,不等他开口,关羽像过神儿来,他直接反问糜芳,“子方觉得,这些军械,云旗会报多少价钱?” 这个… 糜芳眼珠子转动,他细细的思索了一番,旋即试着张口:“三万斛粮食?” 这话脱口,糜芳就觉得不对… “不会这么烧,看今日正午时…四公子那豪气的模样,怕不会报的太低,可…可四公子至多也就有五万斛的粮食啊…想来也报不出更多了,只不过…” 说到最后,糜芳眼珠子一定,“可难保…咱们江陵城内有北边、东边的眼睛,这商贾既是如此张扬,他那主人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哄抬价格么?乃至于…他就是为了吸引各方的角逐,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糜芳这言外之意很明显了。 一定会有其它势力卷入。 关羽颔首,“治理荆州,大兄与孔明开了个头儿,从他们起,无论是荆南,还是南郡均从未封锁过边关,也从未阻挠过外部商船的驶入…” “可因为此,江陵城的眼线、细作…究竟有多少,关某都不知道!此番,如此神器现世,又岂会不引起多方势力的角逐呢?” 说到这儿,他幽幽的叹出口气。 这军械… 不经意间,戳中了他的痛处! ——这江陵城内,各股外部势力的眼线、细作… 又何曾不是他关羽的心腹之患呢? … …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