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感觉,在关麟这小子面前,他这做爹的就像是有某种受虐倾向一般。 明明这小子总是惹他生气,总是上赶着跟他作对,可到头来…关羽竟还是不自禁会为这小子着想。 为他的前途着想! ——『关某真是活该欠他的!』 ——『这是病,得治!』 见关羽沉默,马良连忙细问:“贼曹掾属最近似乎没有如此规模的缉捕賊道之事啊!周将军可问清楚,这些缉捕之人所犯何事?” “不…不知道啊!”周仓一摊手,他也很是无奈,“如今江陵城满城风雨,人心惶惶的…可…可四公子缘何缉捕,没人知道,也没有任何的缉捕公文,按那官兵说,若有人问起,四公子会说…会说…” “会说什么?”关羽语气低沉,他重重的问道。 “说…”周仓连忙道:“四公子说,他爹是关公,他抓人不需要缉捕文书,也不需要任何理由!” 这… 这不是胡闹么? 关羽的脸色一冷,他豁然起身,也顾不得管张飞和杨仪了,他朝周仓吩咐道。 “即刻把这小子给…” 关羽本想吩咐周仓即刻把这小子给掳来,可想了想,估摸着周仓掳不回关麟。 这小子别看不识武艺,可肚子里一大堆‘歪理’,又擅长诡辩之术。 除非周仓一把捂住他的嘴,将他掳走。 否则凭他的本事,只要一开口,那几句话就能引发百姓们的沸腾,谁又能带走他? “前面领路!” 关羽改口… 周仓先是一愣,旋即“喏”的答应一声,就走出了房间。 反观张飞,他挠挠头,略微思索了下,可似乎…他的脑子并不能允许他将这中间的故事联想出来。 不过,张飞却笑了,他朝身旁的杨仪笑着说道:“威公啊,依俺说,还是这江陵城有意思,成都那边人人都一本正经的,装个鸟蛋!哈哈,你且候着,俺也跟二哥去瞧瞧!” 说着话,张飞迈开步子已经跑了出去… 活像个五十岁的孩子! 哪里还有半分上将军的风采。 杨仪则眨巴了下眼睛,口中轻吟:“一个关云旗,就引发整个关府…不,是就引发整个江陵城如此的鸡飞狗跳么?” 倒是一旁的马良笑着说道:“杨尚书啊,不瞒你说,这位云旗公子素来做事,不会循规蹈矩,也不会按照常理,今日…不过是他的常态。” 言及此处,马良一伸手,做出一个请的手势,“杨尚书既是替诸葛军师考教云旗公子,不妨也一道去看看,请…” 杨仪连忙拱手,“还是季常兄先请!” 别说,经过这么一个小插曲,突然间…杨仪就对关麟这个关四公子兴趣浓郁起来了。 究竟是马谡口中的名副其实?不舞之鹤呢? 还是关公与马良信笺中的灵动机敏、洞悉时局? 一正一反; 一夸一贬,杨仪这边愈发的好奇了起来,他也算是彻底明白,诸葛军师缘何要特地来考教这位公子了。 的确是有着不小的争议啊。 心念于此,一边往外走,杨仪不由得一边摸了摸胸前那儒袍中藏着的竹简。 这竹简中…记录着的,乃是如今蜀中的三大难题。 是让刘皇叔与诸葛军师都一筹莫展的难题。 杨仪不由得遐想连篇 ——这难题?这个如此有争议的小子?他能解么? … … 雨后的江陵城,并没有拔云见雾,依旧是阴云蔽日。 密布乌云下的…“长新”酒楼。 关麟带着关银屏、张星彩与一干衙役来到了这边,这已经是抓捕的最后一站了。 “你们去守住后院的大门。” “你们去守住东三百米处那枯井,这长新酒楼的地下酒窖能连接到这边。” “还有,各处围墙都要派人盯梢…一个苍蝇也不许飞出去!” “其余的,待会儿听我号令,从正门闯进去,不论是人,是狗,哪怕是牛、羊,是鸡、鸭,是鱼、是飞鸽,一并都给缉拿了!” 关麟吩咐这番话的时候,糜芳已经赶来了,作为江陵太守。 理论在这江陵城中,一次性缉捕上百人,且已经缉捕了超过五十人。 这是不是在程序上要提前告知他糜芳一声,讨要个太守发布的缉捕令、张贴告示公之于众呢? 江陵城,刘皇叔治下,关公镇守,这朗朗乾坤的世道,不是说抓人就抓人的呀? 糜芳已经派文吏先行赶来… 而关麟的话就三句。 “——吾乃关云旗。” “——家父关云长。” “——吾抓人,不需要证据,更不需要批文,吾的话便是证据,吾本人便是官府批文!在这江陵城,我关麟便是王法!” 关麟嚣张的语气,放到后世,那就是“我爸爸是xxx的既视感!” 当然,也有文吏听过这三句话后,依旧没被唬住,照例拦在关麟的面前,阻止他缉捕。 而这时,关麟只会再多问一句。 “——你叫什么名字?” 第(2/3)页